原作:ND(UID:1668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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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翻,各位多多包涵,请大力指出错误)
【资料图】
【梦蝶】
梦到了自己以蝴蝶的姿态飞翔
似乎梦见了自己变成蝴蝶
那现在的自己是否是蝴蝶所做的梦?是这样的故事
午间时分的属于秘封霖俱乐部的社团活动室。这个装配式的房间是为了可以每天都来交谈莲子的想法、今后的活动等等话题而设的场所。
书架上收放着怪奇书籍,月刊杂志《姆》,以及在便利店这种地方出售的、集录了没什么可信度的关于日本社会的黑暗面还有神秘传闻的书。
房间里有着无法工作坏掉了的复印机和一台电脑...还有在地板上摆成大字睡得死死的莲子。
“还留在这...?”
昨天,课程全部结束后她也还是让我们一起过来,我和梅莉进入活动室后
“太慢了!这边已经开始活动了哦!”
只见这么嚷嚷的,醉得不成样子的莲子。
这女人,虽说是在活动室但还是干了在学校里喝酒这种事。
“哎呀,只有一次的青春,要是没在校内喝过酒也太那啥了。这也会成为美好的回忆的!”
说着,莲子打着嗝把烧酒倒进玻璃杯里。
并且把烧酒猛猛灌了下去。
“来啊—!你们两个也来喝—!!”
梅莉很开心地一边吃起了下酒菜一边喝起了莲子的酒,
我趁两个人意识处于朦胧逃出了活动室。
莲子一个人睡着也就是说,梅莉是在中途回去了啊。
今天早上也因为宿醉而请了假不来上课。
“快点起来。你喝了到底有多少,瓶子的数量一下都数不过来啊”
我摇晃着莲子,但不管怎么摇晃莲子都没发出一声。
说不定是真已经死了。
“......嘛算了”
不管怎样,这么多的空瓶要是被教授或者学生总会的人看到就麻烦了。
不过学生总会的话,没怎么见过有在认真工作所以我想应该没问题...
“我要开始扫除了哦。莲子”
“唔...唔......”
今天第一次听到了莲子的声音。总之看起来应该是还没有死。
那就先把碍事的莲子搬到房间的角落。
要把瓶子和罐头分类放在抽屉里的巨大塑料袋里,先是处理酒瓶。
“呜哇!”
搬运时看了看水槽,看到了应该是这两人留下来的呕吐物。
“...这两家伙连自我管理都做不到吗...”
瞥了一眼在房间一角昏迷中的莲子。
大概是因为地板凉凉的很舒服,又一次紧紧贴在地板上。
史莱姆吗。
水槽中的呕吐物堵塞了排水口,即使冲水也流不下去。
没办法,只好把塑料袋一层一层地套在橡胶手套上来处理。
“...嗯?”
正打起干劲准备来收拾呕吐物时,发现有颜色与花纹青白交间的蝴蝶在眼前飞舞。阳光照耀下,蝴蝶熠熠生辉。
那蝴蝶像是寻求食物,又像是休息一样地飘落在了呕吐物上。
“...碍事啊”
如果是平时说不定会觉得这只蝴蝶的颜色很少见而调查一下,但现在手头上的事太多了所以心里也觉得没什么所谓了。
所以,我甩手赶走了那只蝴蝶。蝴蝶逃跑一样地从呕吐物上飞起,在活动室中飘荡。
蝴蝶飞了一会儿后,在莲子的帽子上停下了。看起来就像是帽子上的装饰品。
我心如止水地清理了水槽又收拾了酒瓶,打扫完成后打算叫醒莲子而又看向了她。
蝴蝶还在莲子头上。
“......嗯啊?”
莲子的意识清醒过来,正起身时蝴蝶也飞了起来,就这样飞到了窗外。
“早上好。昨天喝得可真是厉害啊。”
“...诶?昨天怎么了...?啊啊—...头好痛...”
“你不会是忘了吧?昨天不是喝了那么多酒,结果连家都没有回吗”
“喂你在说什么呀...诶?什么?酒是怎么回事...?”
“...在装傻吗?还是说真忘了?”
“没有印象啊。我,在活动室里喝了酒吗...”
看起来好像是忘得干干净净了。
昨天明明是豪言壮语了一番什么“作为青春的经验”要当做“回忆”好好“记忆”下来,现在就完全忘了也太不放在心上了。
真是担心这人以后又做一样的事。
“啊呜—...啊—...头好痛...”
“这个样子,今天看起来没有活动了啊”
撇了一眼坐在地上摇摇晃晃的莲子,我准备回去了。
“...唔诶—?要去哪里呀霖君...”
“去哪里...回去啊。几天下午没有课呢。”
“喂等等啊...别自己随便就回去了啊...”
“都这个样子了,今天不管怎样都没有活动了吧”
“活动是不行了但...就这个样子我也回不去啊...”
莲子这样说着,用力抓着复印机慢慢站起身来。她的腿就像刚生下来的小鹿一样颤抖不止。
看了那副样子,我一瞬就了解了莲子的状态。
“......虽然很不好意思...好歹把我送到家吧......”
看着莲子抬着头用像快死了一样的发青的脸色这么说,这下我的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实在是介意别人看向背着莲子送她回家的自己的眼光,所以拜托了离下节课还有将近一小时的驹田用车接送。
看了看莲子不断呻吟的样子,驹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呐森近,我先说好,她要敢在车上吐出来我就把她在清水寺那扔下去”
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驹田得到了驹田上车的允许后,驹田认真地对我们这么说。
“莲子,不想死的话就别吐出来”
“啊啊啊—......唔—...”
莲子的回答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拒绝。
不对,这是又晕车了吧。
“呜呜呜—...霖君—...”
“是是,怎么了怎么了”
“能不能稍微...帮忙拿一下这个?”
这么说的莲子给出的是,带有铃铛的钥匙扣。
“什么啊?是酒会的赠品吗?”
“不是呢...是一直挂在我包上的铃铛哦。今天坏掉掉下来了就给你了”
“垃圾吗?是垃圾对吧?是打算把这个硬塞给我吗”
“才不是垃圾啊...!是修学旅行时候的特产商品......ou”
把这么珍重的东西交给我,说明那时的回忆一定不怎么美好。
我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个铃铛放进口袋。
把莲子送到家的位置后,好像稍微恢复了一点的她脚步摇摇晃晃地回家去了。
因为事已经办完了,想着不打扰驹田回到大学就说了之后自己步行回去就好
“送你回去也没什么。别客气了”
露出了有些兴奋的微笑的驹田抓住了想要离开的我的手臂。
真强硬啊。
从莲子家到我家确实是有相当一段距离,但也不用抓得那么痛吧。
最后我败给了驹田,让她再开车送我回去。
“所以,森近的家在哪?”
“啊啊,说起来还没告诉你啊。我会让导航记住路线的。”
在副驾驶位输入完我家的位置后,驹田笑着说“那就出发吧”就发动了车。
回家的路上车开着开着,感觉窗户上映出的风景有些不一样。
“———好,是居住在东京都的银河铁道战士桑的来信。‘最近,回到了出生的故乡探亲,发现景象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变化,以前很大的长颈鹿滑梯现在却让人觉得好小,原来是这么低——’”
广播里播放的声音,与大厦和日式房屋并列的风景相互呼应,现在似乎能对来信者的心情感到强烈的共鸣。
“‘粗点心店已经不见了,当时的好友U桑也搬走了...简直就像,那段时间不过是一场梦一样’”
不断变化的街道不会驻足等待,为了都市开发,旧的东西被破坏,街上的房子也随着个人的情况而不断变化。
就仿佛是人生写照。短暂的人生中获得许多深刻新鲜的经验也意味着失去了许多熟悉的人。
“接下来,是居住在东京都的银河铁道战士桑的来信。‘最近,回到了出生的故乡探亲,发现景象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变化,以前很大的长颈鹿滑梯现在却让人觉得好小,原来是这么低——’”
从我还在幻想乡的时候开始,现代是以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难以置信的速度成长并改变的吧。
当时的我不在现代让我深感遗憾。因为如果一路变化那么大的话,即便一个人混杂在现代中我也可以过着没什么变化的熟悉的生活。
人们也不断在改变的话,活几百年都不会老的我这种家伙对社会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应该会被无视吧。多么方便居住的世界啊。
“‘粗点心店已经不见了,当时的好友U桑也搬走了...简直就像,那段时间不过是一场梦一样’”
嘛,虽然有住民票还有税金什么的麻烦事,但这都是些小问题。就算万一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来了我这种半死半活的半妖也还是放着不管吧。
“接下来,是居住在东京都的银河铁道战士桑的来信。‘最近,回到了出生的故乡探亲,发现景象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变化,以前很大的长颈鹿滑梯现在却让人觉得好小,原来是这么低——’”
没错,就像那边走着的银发男一样,明明那里有着一个头发很显眼的人但无论谁都无视了他不是吗。
所以我这种
我
......是我
在那边走着的银发男,毫无疑问是我自己。
不是说相像或是酷似。衣服,眼睛的颜色,脸,全都和我的样子一模一样。
“‘粗点心店已经不见了,当时的好友U桑也搬走了...简直就像,那段时间不过是一场梦一样’”
“.........这,应该不可能吧”
一模一样...什么的,说不定只是感觉如此而已。
但,因为已经走远看不见了,已经搞不清楚了。
“到了哦—”
驹田对我说。
不知不觉间就发现车停在了我住的房子面前。
回了家,因为打扫活动室还有一堆有的没的事情精神十分劳累的我,看见了房间的角落里没盖被子就睡着的麻耶。
虽说是夏天,但用这么邋遢的样子躺着也会患上感冒的。
“起来,钻进被子再睡”
即便摇了摇身体也没有动弹的迹象。体温虽然很低,但有睡息的话至少还是活着的。
没办法只好抱起麻耶,把她塞进了被窝中。
接着在她起来之前准备好了今天的晚饭,做完了之后也一直等着。
结果她并没有在我睡觉之前起来。
第二天,起床后看了看麻耶的样子。
还在。还是没有从被窝里出来。
难道说,是一直呆在被窝里吗?
“...没有尿床吧?”
拿着被子掀起来确认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问题,于是放下了被子。
为了今天也要开始的大学生活从家里出来了。
“早上好霖君!”
莲子像是,一点都不记得昨天宿醉了一样,十分元气地打了个招呼。
“...酒醒了吗?”
“那个嘛,一直睡的话一天就好啦。比起那个,今天要活动下午就给我空出来吧!”
“但我今天六点之前都有课”
“就一天也没什么问题吧!”
“有问题!”
一反驳她,莲子就咬牙发出让人烦躁的、听上去很懊恼的“咕呶呶”的声音。
“...打算去哪”
“清泷隧道哦。名字还是听过的吧?毕竟在京都的废墟中也是超有名的景点”
没听说过。
而且,至今为止也没听莲子讲过。
这肯定是昨天晚上的时候在网上冲浪才接触到的,就这样,是从网上获得的知识吧。
“那种地方,一个人去不也行吗?”
“别在那一个人想些有的没的了!!...话说!别让我一个人去啊!!”
梅莉应该也是不想去的...
说起来,以前去过的废墟也是,梅莉进入看起来只能让一个人进入的金库探索的时候,那时金库门自己关上了
梅莉一个劲地疯狂敲门还“好黑呀—!!好可怕—!!”这样慌乱地哭喊着的事这女的都忘了吗?
打开关上的金库花了将近一小时的时间让双方都身心憔悴,隧道这种黑暗的场所对梅莉来说完全是心理阴影吧。
“...我知道了啦。两个人都没空的话,那就改天吧”
莲子像是不能接受的在嘟嘴叽叽喳喳些什么。完全就是想把我们三人带去那个隧道的感觉。
...去之前先调查一下是什么样的隧道再去探索吧。
那之后,我们间就再没有交谈了。
莲子是现在还沉浸在思考要对废弃隧道调查些什么的梦中,而我是单纯的什么都不想说。
看起来莲子是被昨天在网上查到的废弃隧道深深吸引了。能这么吸引人会是怎样的隧道呢。
这么想着,回过神后才注意到闪着青白光芒的蝴蝶在眼前飞翔。
我吃了一惊脚步一顿,蝴蝶就这样隐没在了挡住我视线的大楼的巷子里。
“你在做什么?要把你留在这了哦—”
远远的听到莲子的声音后,我才终于发现已经过了比之前所感觉的更长的时间。
就好像时间的流逝出错了一样。
进校后还有一段空闲时间,所以我就朝着活动室走去。
打开了活动室的门,看到里面是梅莉豪快地大口吃着还没切分的年轮蛋糕又把牛奶咖啡摆在一边的光景。
“呜哇”
这是因为没有切分的年轮蛋糕而吃惊了吗。还是说是对大快朵颐的梅莉而感叹的吗,我分不清楚。
“啊霖君早上好~”
“早上好...大早上的在吃什么呢?”
“诶嘿嘿。是早上排队去买的~一整个年轮蛋糕”
原来如此,是在当天最早买了新商品或是限定商品什么的就这样在活动室开吃吗。
买了这个是没什么,不过也没必要一大早就开吃吧?
“从小时候开始被没有切分的年轮蛋糕给包围就是我的梦想啦”
“真厉害,光看着就觉得嘴干”
“可以的话也分霖君一点吧?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嘛”
“...我就算了吧”
虽说是一整块,但糖和蛋糕油的味道还是感觉很浓厚
“...话说,虽说只是提一嘴,两只手直接拿着的话,是有好好洗过手的吧?”
“没问题哦。在那边的水槽好好洗过手了”
那个全是呕吐物的水槽吗
再侧眼看了看梅莉拿着的年轮蛋糕,食欲一下子消退了
“在切分之前,让我咬一口吧霖君”
这么说着,梅莉两只手拿着没有切分的年轮蛋糕,
在还没有被享用的姿态精致的年轮蛋糕上刻下了齿痕
和表面涂上的白砂糖结合来看,就仿佛是在雪景上留下了足迹。
“喂喂太没样子了吧。少女用那种吃法没问题吗?”
“从小时候开始被没有切分的年轮蛋糕给包围就是我的梦想啦”
“...真厉害,光看着就觉得嘴干”
“可以的话也分霖君一点吧?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嘛”
“不了,我就算了”
虽说是一整块,但糖和蛋糕油的味道还是感觉很浓厚
“......嗯?”
刚才,察觉到了有什么违和感。
会话往复循环这种事,虽然是秘封霖俱乐部到现在都常有的事,
但总觉得,像...梅莉现在无论花多久也吃不完现在吃的年轮蛋糕一样。
“怎么了?果然还是想来一点?”
...不对,果然还是错觉吧。
现在又一看,之前那么大的年轮蛋糕已经减小到了一半。
“是啊,果然还是给我来点吧”
“那么选个喜欢的地方咬下去就行哦。不管吃哪里都很美味哦”
“还是算了”
刀子之类的活动室里没有吗...嘛,又不是烹饪俱乐部没有也行吧。
“那么,莲子酱的份也留下来比较好吧?”
“是啊。因为她今天有什么事而心情不好,送给她也挺不错。”
话说回来,宿醉解决了的话应该不会心情变坏吧。
是因为刚才断言没法活动吗...
“那么,剩下来的就留下来给莲子吧”
梅莉这么说,把剩下大概三分之一的年轮蛋糕收进了冰箱。
我觉得再怎么说莲子也不会想吃这么多的吧。
“...在上课之前我就在这打发时间了”
这么说的我,盘腿坐在了地板上。
坐在地上的瞬间,我身处在了课堂之中。
讲课的教师正在谈论这个周末是最后期限的报告的提交。
呃,到在活动室坐下为止的部分我还确实记得。
记忆不清的是,从那之后。
只是发着呆,就这样晒着太阳一看着手机,
梅莉就开始进食第二个还没切分的年轮蛋糕...
不对,我记得是问是不是第二个的时候梅莉点了点头。
那个地方倒还记得,但想不起来那之后是怎么来到课堂的。
旁边有人用圆珠笔戳了我下。
转头一看,在那的是带着让人悚然的笑容的薰子的身影。
...还是记不起来。说到底我不可能欣然坐在薰子旁边。绝对不可能。
“森近君。你决定好写什么样的报告了吗?”
“...你想做什么?”
“呵呵。我没打算偷你的报告。报告我已经写完了。”
就这样,这个女人微笑着,用令人迷惑的、骗子一样的说话方式说。
“这次的报告,你看,可以写篇和刚才教授不是说过的过去的记忆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改变的事情相关的论文,不觉得很棒吗?”
过去的记忆的改变吗...确实很感兴趣
“比如明明确实应该听到过,回头想起却以为没有,不知不觉就这样记住,或者以前看过的小说的一句话现在看到的却全然不一”
“那不过是没听人说话的时候‘对对对对’的附和”
“啊啦我想作为举例并没有错误把?”
薰子为了不让教授注意到小声“嘿嘿嘿嘿”地笑着。
“也就是说,写关于记忆出错的论文就可以了吧?以医学为依据写篇论文就行挺简单的”
“神秘俱乐部成员写现实科学依据的论文真的好吗?”
“大学的论文和俱乐部的理念没有关系。难道连这也得被俱乐部麻烦吗”
“你知道秘封俱乐部的创立者宇佐见堇子吗?”
...听到了意外的人物的名字。
“那个人在上现在这节课的时候,因为写了篇总之很蠢的论文小小出名了一把哦”
“你说说看”
反面教材啊。
“额—,好像是她一本正经地写了一番什么错误记忆是平行世界的记忆的论点,结果被教授‘你有理解我课题的主旨吗’这样质问了哦”
“难道不是根据心理学来写内容吗”
“所以也很在意你这边的内容...但是看起来只能期待之后也要写的宇佐见桑了呢”
“...姑且问下,你写了什么样的内容?”
“是关于一个著名妄想家的无产记忆”
......嘛,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太恶趣味了。
说到底,所谓记忆出错是眼睛看到的信息、还有耳朵听到的信息,被当时的感情与完全没有关系的空想和妄想妨害,
被与现实中发生的事物不合的信息覆写并记忆。笼统来说就是这样。
再深一步探究的话,专业术语也可以用上了吧...
“——以上。今天到此为止。剩下的时间请在图书馆一人选一本这次报告使用的书籍。”
在老师的话下我们站了起来。
在一旁的女人,片刻也不离开我身边地挽住我的胳膊,就这样动身出发。
“...啊啦,你好。像您这样的人来这种地方可真少见呢”
“呵呵,是呢。毕竟我也是作报告不需要依赖书本主义嘛”
薰子和桐谷你来我往,气氛十分险恶。
薰子一直露着笑脸,桐谷连薰子的眼睛都不看。
“森近桑是打算和旁边的女的一起写论文?”
“不是,在说论文靠别人帮助是不行的之前——我说啊,薰子你的论文是已经写完了吧?”
薰子眯起眼睛,对着坐着的桐谷咯咯地笑着。
桐谷看着薰子那种样子,深深叹了口气。
“...好吧。那么就请你在那边读读漫画吧”
“没关系的。就算不说我也会在霖君的旁边读的啦”
“妨碍论文的兴致真高啊!...有关于心理学的书吗。更具体来说,整理了关于记忆的东西,和海马体有关的医学书也行。”
“和心理学中记忆有关的话是B库的Y67~76号,海马体医学书的话是B库的E115~123号呢”
...现在才想到,把图书馆的书的位置全部掌握的桐谷的记忆能力不是很吸引人的兴趣吗?
“...明白了,谢谢”
“嗯嗯,没什么”
桐谷向我微笑,薰子离开那里走向放着漫画的地方,我也走向书在的地方。
一瞬,我想着去问问桐谷是怎么把图书馆的书的位置记住的,但还是放弃了。
她虽然现在变得圆滑了,但以前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学力异常在意,并且还整理了大学内的考试排名。
最开始还以为考试排名什么的是哪个学校都有的东西,但好像并不是。
也对为什么,这所大学里会有排名汇总有过疑问。但因为越想越觉得讨厌所以就放弃了。
说到底,和这次的论文没有一点关系。没有什么调查的必要吧。
“...呼”
穿过A库不远就是B库。不,正确来说从图书馆出入口附近的入口出发必须穿过A库。
怎么说呢,嘛。弄得也太麻烦了。
A库主要是,放置着以虚构或非虚构为主的小说,诱惑人的书很多。
看到没见过的书,会忍不住就伸出手。
虽说一人最多五本,有中意的书的话还是会出手拿起。
...还是有至少留一本给心理学或者或者医学书的必要的。
终于穿过了A库后,我进入了A库。
A库主要是,放置着以虚构或非虚构为主的小说。
和B库的政治或者艺术或者哲学等等不一样。事实上都是用人的空想和妄想写成的书。
要说这不会诱惑我的话那是骗人。手,又想要伸出来了。
总算忍住穿过了之后,终于到达了A库。
A库中排列的事,虚构还有非虚构题材的小说。
是很容易入迷的地方所以有注意的必要。
因为一回过神书就到了上限,一大堆书会没法带到外面。
然后穿过A库,进入了A库。
“...怎么也到达不了B库啊”
话虽如此,周围却摆满了吸引我的书籍。
无论哪本都想读,感觉好像看过了三次同样的封面。
手上已经有四本书。再怎么说也不能继续拿了还是向前不停进发吧。
“啊啦,在做什么呢霖君”
从后面听到了声音。
听着很熟的声音。
“...莲子吗”
“在找什么东西?问过桐谷的对吧?”
“不是,虽然是想去B库...有点迷路了呢”
“你是怎么能在这种狭小的地方迷路的啊。B库就在前面不远吧”
莲子这样说着抓住我的手,走进了B库的入口。
我终于是到达了B库。总觉得路程也太漫长了。
“那么,你是来找什么的?”
“是写心理学的报告需要的书籍。大概是在Y列和E列”
这么说的我开始找我要找的书。
“啊啊,这本和这本...嗯,选那本好呢”
“哪本都行吧?心理学的书什么的不是都一个样吗”
“你这么说认真的?”
研究归纳人类的心理相关的的论文不论谁写都不可能一样。
至于医疗书倒是基本都是相似的内容,不然事情就糟糕了。
“呃...有了有了是这一页...果然是这样嘛,没多少内容啊”
感情的机制还有人类的三大欲求还有教育的效率等等,这样的东西倒是占了很多
关于过去的记忆与现实不相符合的现象,涉及到这些内容的书,
上面记载说这或许是种疾病。
“记忆出错”这一事情,
与智力的高低或男女老少无关,都可能发生。
似乎也被称为私人记忆。
虽然总是在漫画和动画中出现自己的记忆像录像带一样倒带回放的这种事例,但据说这是错误的。
记忆经常会被重新建构,回想时提取记忆就会以少许,又或者是很大不一样的形式留存下来。
比方说,就好像把水装进柜子。
打开的话水就会形状崩塌,接触空气后蒸发。忘却就是如此。
不对,应该用和水更加不一样的液体来打比方比较好吧?说到底柜子装不了水吧?
...论文中的比喻部分,如果思考得这么现实的话也太死脑筋了吧
“你是在查找记忆出错的事吗?”
“啊啊,就像记忆的柜子里装着形状经常改变的东西一样”
“...比喻太微妙了太难理解了啦。要人打心底里理解的话用游戏作比方才比较好呀”
......莲子说的十分有道理。
确实,用游戏来打比方让人深刻理解的方式,在论文中说不定也很方便。
“那,就这一本书就可以写论文了。去办理借书吧”
“那四本书也是要一起借?”
“当然了”
越过莲子,带着五本书离开B库。
“............”
从B库出去,我终于到达的是
A库。
我,突然回头看向B库。
莲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用像是看奇怪的人一样的眼神。
“...怎么?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不是,什么都没有”
我摇摇头就这样继续往前走。
穿过了A库,在前面的是A库。
我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回看向后,莲子还在那里看着我这边。
“喂,在想什么呀”
莲子有点不高兴,我什么也没说又走了起来。
穿过A库进入了A库。
“............”
果然,有什么不对
我又一次回头,莲子还在那边。
“怎么了?果然是找我还有什么事对吧?说出口呀!”
“...莲子,你,能从那里走开吗?”
“不可能走开吧!?还没有找到想要的书呢!!”
看起来,从莲子那边看来我像是在做什么愚蠢的行动一样,结果终于生气了。
...果然吗。不知为什么...我
好像被卷入了被困进A库的现象中。
“...这是,怎么回事”
“啊?什么?”
“莲子,我们现在也许正处于怪异中——”
想要接近莲子进入了B库的瞬间,我被飞送到了图书馆的入口。
“............”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我,被卷入了什么之中?
并且,
为何,我直到现在之前都没能注意到刚才发生的现象?
我的手上是,五本书。
那个A库里肯定发生了什么异常现象。
绝对没有错...应该是这样,但
我的视线中,拿着一本书从A库入口过来的莲子堂堂出现了。
.........
怎么了,说真的到底怎么了。
难道说,这是只发生在我身上的现象吗?
我为了取得确证跑向莲子。
“喂莲子!”
“咋了”
“之前,我朝莲子回头好几次后,接近过来了吧?你能告诉我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我这么一说,莲子用真的十分担心的眼神和我对视。
“...呐,霖君还好吧?”
“怎么了?”
“你确实是回头了好几次,但之后不是普通的出去了吗”
“...出去了?”
“对啊...话说,为什么你那时回头看了我的脸好多次?都不由得用镜子去确认了呢”
看起来,莲子没有我向她身边靠近过的印象。
“不对,应该是有好好面对面的。所以我那个时候,确实应该是向莲子身边而去的”
“记错了吧”
“这种小事,基本上谁都记得不一样哦”,这样辩驳了我后,莲子把想好要借的一本书递给了工作人员。
书是米泽穗信的小说《瓶颈》。
回到家后为了写作论文准备好了报告用纸和借来的书并坐在了桌前。
麻耶还在睡觉,胸部随着寝息声上下起伏。
“...不会说,是从早上开始一直睡着吧?”
在这静寂到能听到麻耶睡息声的房间中,我确信麻耶确实还活着。
所以,我把论文放在面前进入了书的世界。
早上,被对讲机的声音吵醒。
不留间隔就按了好几次的这个声音,毫无疑问是莲子。
麻耶则是,在这噪音中也睡得很不错。
虽然感觉到了确实的不协调感,但还是打开了噪音来源的帽子混蛋正对着的门。
“你今天上午没有课对吧?出发!去隧道!”
十分高兴满面笑容的莲子就在面前。
原来如此。还没有放弃吗。
后面的是昏昏欲睡的梅莉在边揉眼睛边打哈欠。
老实说,我不是很想去。
我以为就算是今天去也是在放学后才会集合,都还没有调查。
说到底昨天除了报告以外也没干什么别的。
“你啊知道现在几点吗?”
“上午五点哦。”
“是啊。好黑啊。晚安”
正要把门关上,莲子横插一脚,手抓着硬是想把门打开。
这时的莲子还是满面的笑容。说实话都犹豫要不要大声呼救了。
“梅莉都答应这么早走了!你想就让两个女孩子去吗!?”
“我加入之前就是两人在活动吧!!说到底梅莉只是在睡意朦胧的时候什么都没考虑就答应了吧!?”
“现在是秘封霖俱乐部所以两人活动什么的才不行呢!呐是这样吧梅莉!”
“......库—......”
“完全是睡着了啊!绝对是什么都没考虑啊!”
我和莲子在一边互相瞪视着,我身后的麻耶、莲子身后的梅莉则是享受着梦境。
“............哈啊”
因为这样下去就会僵住,没有办法我只好退步了。
“...下午开始还有课,在那之前要回来的”
我这么一说,莲子露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看着十分的傻。
“......接受得真是爽快呢。还以为会更加抵抗的”
“抵抗你也没有什么用吧”
虽然这么说,但我自身也对很顺利就答应了的、平静到想要答应的心境很惊讶。
那种惊讶之情也很快就消失了。
就好像忘掉了一样。
“...嘛算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一起去吧!”
莲子这样说着,和我抱着胳膊使劲把我从房间里拉出来。
“吼啦!梅莉也要去哦!”
“......呼啊啊啊...霖君~......哪儿~...?”
梅莉一边嗯嗯吖吖地说着梦话,一边摇摇晃晃地追着我们俩往前走。
那不稳的脚步,不禁令人担心。
来到了京都市右京区中的清泷隧道前。
乘电车然后徒步,这种方法到达不了,普通地叫了出租车坐车到附近。
从嵯峨野开车大约就五分钟,也不是那么麻烦的路程,
但眼前有着灵异地点的隧道,异样的空气和不适的感觉会出现在前方。
虽然我有些后悔来这里了,但莲子开心到两眼冒星地看着隧道的黑暗。
“吼啦!快点去拍照片还有录像啦!传闻说引擎盖上好像有女人晃来晃去,所以上面也要好好拍摄呢!”
她这么说着,把相机还有摄影机分发给我们。
梅莉则是,一副现在才终于清醒过来的样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眼前让人毛骨悚然的隧道的映衬下畏畏缩缩的。
“那,那个...真的要进那里面吗?”
“你在说什么当然不过的话?难道你忘了我们到底是什么俱乐部吗?”
明明最近,就改过名字的。而且还是就改了一个字。
“那么!马上开始探索—!!”
莲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像个无法战胜好奇心的孩子一样走进了隧道。
我和梅莉对视了一眼,梅莉叹了口气我则是在内心感叹了下,然后我们继续向前,进入了隧道中。
进入隧道的时候,我看了看入口的信号灯,它正发出赤红色的光芒。
隧道中有钠灯照射着,并不是完全的黑暗,但怪异的橙光把周围一片给染成了橙色。
看样子是通着电,定期有人来检修所以设施保持得还不错。
而且最重要的,隧道是直路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也不会迷路。
不过,虽然莲子说直到幽灵出现之前要一直不断巡逻,但因为这次有时间限制所以也不能这么做。
上午开始调查这条隧道,说不定反而更好啊。
不过虽然这么想着,也还远远没到出口。
从前方,远远地传来莲子的声音。看样子得快点赶上就不多想了。
仔细一想莲子是一直在向前走吧?让人想吐槽这样凭感觉的搜查真的好吗。
接着从后面响起了梅莉的声音。是在对莲子说差不多回去了。
搜查才刚刚开始吧。莲子反驳的话语从后面传来。
“......嗯?”
不知为何,从后面听到了之前是从前面传来的莲子的声音。
觉得不可思议回头一看,后面没有秘封俱乐部的两人。
再回头向前,那里也没有秘封俱乐部的两人,这隧道里就好像只有我一人。
“...喂,莲子?梅莉?”
“咋了?霖君”
从右边传来声音。转头看去,是表情很疑惑的莲子。
“.........莲子,就刚才,你是在我前方还是后方?”
“哈啊?一直在你身边啊。这种地方是先要集体行动,然后再分开调查的哦”
莲子理直气壮般回答说。原来如此,果然是一副绝不轻易罢休的样子。
但是,如果一直在身边的话那为什么,莲子的声音会从前方后方都传来呢。
是隧道的回声干的好事吗。
“.........”
但是,就算这么考虑这个地方也还是太过奇怪了。
确实能感觉到灵气和邪气,但与在京都中也是有名的灵异地点这一名声相比实在过于微妙。
隧道被传闻说是灵容易集中的地方,是隧道因为地下水的泄露等原因结果又暗又冷又湿漉漉的才会这样。归根到底,是因为有着人们不喜欢的环境条件。
在幻想乡确实也有喜欢隧道的妖怪或灵,但在现代这只不过是“因为就是这样的氛围”而已。而且,人们传说的灵也不过都是些凭相互间的气氛就决定了种类的家伙。
除此之外,伊邪那岐在寻找死去的伊邪那美时使用的黄泉路还有开通隧道的重体力劳动导致的事故和过劳等等,都让人留不下什么好印象。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很多人把隧道当成灵容易聚集,存在的场所。
是有名的灵异地点的话,根本无法祛除的灵聚集在一块也不奇怪。
并不是完全没有。但是即使刚才的回声不是现实现象,
也并不是没有不是隧道引起的现象,而是昨天感觉到的图书馆A库的违和感的继续这种完全是别的东西的可能性。
“霖君—!快点快点!是这边哦—”
从隧道的入口传来梅莉的声音,回过神来莲子已经不在身边了。
回头一看,应该是很长一段到现在为止走过的路但因为太黑而看不清楚。有谁过来的脚步声也没有。
两个人应该是早就在出口了吧。
被出口的光包围着,那前面展开的是两侧的巨大的山壁...不对,是挡土墙。
就好比是,左右两边都是墙壁只有一方通行。是山路。
这山路的墙壁上不自然地突出一块只能照到地面的凸面镜,像长在墙壁上一样。
“莲子,那个看起来是不是很奇怪?”
指着角度奇怪的凸面镜,叫了叫莲子,但,
谁也不在。
就刚才,还在出口附近叫我的梅莉的身影也不见了。
又来了,我在隧道附近成了孤身一人。
“............”
她们是去了哪呢。
再怎么说我也不觉得那两人,是会把我就一人留在这里在别的地方嘲笑的女人。
而且,梅莉在刚才叫我之后就在这地方的哪藏了起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爬上这高高的山壁就不可能躲在树后。短时间内室做不到这点的。
我以防万一的,抬头看了看山壁上。
凸面镜映在眼中。
那上面正,映照着我身边的莲子和梅莉一起看着凸面镜的光景。
“!?”
我环视左右。但是,两人根本不在。
我,战战兢兢地又一次窥视了凸面镜。
映在上面的只有,表情凄惨的我。
“......怎么回事?”
我用手捂住脸,就这样在附近开始徘徊。
树叶的涟漪声和鸟鸣点缀着寂静,过了一会儿后又归于寂静。
到底,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呢。
我,又一次看向凸面镜。
凸面镜中异乎寻常的大量蝴蝶漂浮在我四周。
“呜哇!?”
我像弹射一样从那个地方离开,就这样跑了起来。
不想再去穿过一次隧道的我,就这样在山路上跑起来了。
思维拧结,一切看上去都像蒙上了一层薄雾,身体轻飘飘的。
简直就像身处在梦的世界中一样。
“......诶?”
通过了山路,那前面是我上的大学。
不可能。
这种地方不可能有大学。
“喂霖君!”
不知何时,莲子抓着我的手向大学跑去。
“今天下午还有课的对吧?要赶不上了!”
就好像,现在是就在刚才的事之后一样,莲子拉着我跑。
“喂!稍微等等莲子!这里到底——”
进到大学里面以后,莲子的身影就消失了。
我直到方才,应该都是紧紧握着莲子的手的。
但现在却...站在电梯之前。
电梯轻轻一声就开了。
在里面是,站着的薰子。
“啊啦森近君。今天的课是一起的呢”
这么说着,薰子用像先前的莲子一样的方式握住了我的手,朝教室方向走去。
“...发生了...什么...?”
不管怎么思考,都像是在梦中一样思绪不清。
我现在,就仅仅只是随波逐流地看着而已。
门打开的瞬间,我就身处在了课堂中。
上课的教师谈论着这周末截止的论文的提交。
是昨天说过的报告的事情。现在我们正上着心理学的课程。
“这次的报告,你看,可以写篇和刚才教授不是说过的过去的记忆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改变的事情相关的论文,不觉得很棒吗?”
过去的记忆的改变
“比如明明确实应该听到过,回头想起却以为没有,不知不觉就这样记住,或者以前看过的小说的一句话现在看到的却全然不一”
“...............”
“就算一次又一次的重新记起,也会渐渐变成不同的形状呢”
是的,薰子愉悦地看着讲台上的教授。
说着和昨天听的课的内容完全一样的话。
就这样,听到感觉无聊之后,回过神来课已经结束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这样啊,要去图书馆吗。
确实昨天应该是借了五本书,但莫非其实是还没有吗。
还是说一开始就没有借过那种东西呢。
冷不丁翻了翻包,昨天借的书确实在里面。
但是,我有件事很在意,于是又到图书馆去找桐谷。
薰子看着桐谷,咯咯地笑着。这是老样子了。
我拜托桐谷帮忙寻找和大脑相关的心理学或医学书籍。
“那个,桐谷,我有想找的书...”
桐谷面向了这边。
桐谷的脸上开着数个孔洞。那空洞中爬出了无数的虫子,好像身体内里全是虫子。
虽然被虫遮住了,但仔细看的话身上的孔洞是字。桐谷身体上的是文字孔洞。
那些孔洞每当虫子进出时都会震动,从脸上的洞发出响声,不对是发出虫声的时候文字孔洞都会像吸入空气一样膨胀。
“呜哇啊啊!?”
我吓了一跳从桐谷那儿远离,桐谷发出有点不高兴的声音后微微歪着头。
“呵呵,你真的变成书虫了呢。不对,应该是说书虫的巢穴吗?”
薰子对这异常现象没有多大反应,还有开兴嘲笑的余裕。
明明我看到桐谷变成那些从文字孔洞爬出的虫子的巢穴的样子都快吐出来了。
我迈开双脚,离开了那里。
这种地方,那个桐谷待着的图书馆我不想再留一秒了。
从图书馆出来,就到了体育馆。
“!?”
奇怪,体育馆和图书馆应该是没有连在一起的。
在那中间应该是有连接通道、怪谈和走廊的。图书馆的出口和体育馆的入口绝对没有接在一起。
眼前立着四根细细的肉柱。那些东西脉动着,一点点地在移动。
“咦?你,会打球吗?”
驹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抬头看去,上面是驹田。
四根肉柱连接在驹田的躯体上,简直就像盲蛛的长腿一样。那四根肉柱是驹田的手与腿。
“你,不是说过不太喜欢运动吗?”
驹田的躯体和头部接近地面的同时,驹田手和腿夹成一个很小的角度。
驹田的脸上,嘴中有着多条舌头,眼眶则是肥大化,小小的眼珠挤在里面,所有的瞳孔都捕捉到了我的身影。
“蜘蛛.........”
脑袋中响起嘎哩嘎哩的被刮削一样的声音。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从驹田嘴部发出的声音,但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彻。
“在这种地方呀森近君”
回头一看,那里站着的薰子还是普通的人类的样子。
“你不会打球的对吧?想扭伤脚踝吗?”
“做做准备运动的话就不会了吧”
“做好准备运动也说不定吧”
普通的样子的薰子,对变成怪物模样的驹田做出了普通的对应。
看到这幅光景,我认为是自己的大脑出现了疯狂的幻觉。
我这么相信了。
脑袋中嘎哩嘎哩地在被吃着什么。
感觉很不舒服,我离开了那个地方跑了起来,从门口出去了。
“啊啊不行啊森近君。现在这个门口,没有连接外部啊”
听到薰子的那句话后,思考一瞬间停住了。
薰子,知道这个现象的事吗?这么想停住的我
明明没把手放在门上,门却突然打开了。
“咦—!?这不是森近桑吗—!”
在那里的,是长谷田。
“你现在还没有课吗?但是正好!”
长谷田,满满都是。
“在我全部消失之前,有很多事想要来问你哦!”
长谷田的脸下面,以及身体,都变成了青虫。
在那后面,长着雀头的蛇正贪食着青虫长谷田。
蓝色的粘着液体滴落到地上。雀蛇的嘴上垂着长谷田的脸的一部分还有眼球。
“来吧!快点和我说也可以哦!喜欢的女性的类型是!难道说是萝莉控吗!”
像尺蠖一样一拱一拱的青虫长谷田们,一起向我靠近...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别过来!!”
头内的嘎哩嘎哩声变得更大。再一次打开门想要回到体育馆,门的前方却不是体育馆。
不对,应该说是不是我大学的体育馆。
“...废墟?”
是别的学校的体育馆。
踩在地上走着,脚下的地板吱吱作响。
眼睛习惯后环顾四周,体育馆的角落里不知为何有座小祠。
“是哪里啊...这里...?”
脑袋中的嘎哩嘎哩声又变大了。
用手按着头,窥探地板发现脚边有着什么。
是只小猫。
普通的,很幼小很幼小的小猫在我的脚边散步。
听到小小的微弱猫叫后,感觉头内的嘎哩嘎哩声稍微减小了点。
安心了点。
即便只是在这异常现象之中,看见了只小猫。
“那只猫不久就会死了吧”
从后面听到了声音。是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
回头一看,那里站着的是我。
虽然是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但看着很憔悴眼圈很重。
“敢靠近那个小祠,多么愚蠢的生物啊”
“.........”
我说不出什么话。
我,跟不上这突然的状况。
不是,是我头内的嘎哩嘎哩声变得更响让人没能思考更深。
“被埋葬入地,被虫子分解后归于尘土。这就可以成为世界的一部分。”
“这让我重新意识到,这是件多么值得尊敬和羡慕的事”
另一个我,露出十分寂寞似的眼神,就这样转身走开。
“最坏也好,不对,至少,能迎来结束就好了...”
他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体育馆后,小猫突然间痛苦起来。
血从眼、鼻、口中喷出,猫的脸瞬间像爆炸一样炸开了。
从炸开的口中,爬出了无数的蛆。大概是猫的头上有很多寄生虫,超过了允许的容量才炸开的吧。
我,看着那只猫,感觉脑中嘎哩嘎哩声变得更大。
难道说,在我头内的是......
和这只猫的一样的东西吗。
小猫的身体啪嗒啪嗒地抽搐。我不知道那是猫死后硬直的先兆还是寄生虫在动。
我,不想看到小猫那样的姿态,把一边的报纸盖在了小猫上面。
这样就,一点都看不见了。
就这样,我想从体育馆里出去,但地上有洞。
掉进了那个洞中,我就这样不停往下掉落。
已经,连该不该发出悲鸣也判断不了了。
“霖君,你睡什么呀”
醒来时,我躺在体育馆的上层。
眼前的莲子和梅莉很担心地窥探着我的脸。
“......咦?”
“怎么在体育馆睡觉?你不是上不了运动系的课程吗?”
“霖君不擅长运动呢~。我也不擅长~”
两人开始谈论和我有关的话题。
现在又是怎么了?
都是梦。应该也能这样想吧。
盲蛛驹田已经不在体育馆里。不对,那种东西不是一开始就不存在吗。
总之起来吧。于是,动了动身体
可能是手臂和腿打空了,我不能顺畅地动弹。
“好好。会让你起来的所以等等。梅莉,拿着那边”
“嗯!霖君~。要起来了呢~”
莲子和梅莉两个人合力把我抬起。
我的视野中出现了镜子。
镜子中,有莲子和梅莉,还有手脚都没有了的我的模样。
那副模样,昰蛹。青绿色的蛹上长着我的头。
“什么啊...喂,怎么回事?诶?”
脑海中嘎哩嘎哩的声音再次产生,我甚至开始恶心。
“没办法呢,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莲子和梅莉这么说,把我的身体带往某处。
“喂!什么啊!?怎么回事啊这!!干什么!!干什么...!!”
脑中的嘎哩嘎哩声越来越大。
不管莲子说什么,都因为脑中嘎哩嘎哩的干扰而听不见。
不管梅莉说什么,都因为脑中的嘎哩嘎哩而听不见。
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不管怎么思考都因为脑中的嘎哩嘎哩而搞不明白。
不对,什么?谁,谁能来说明一下
谁来,把脑中的嘎哩嘎哩取除谁能来说明一下
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听见嘎哩嘎哩嘎哩嘎哩
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的很吵
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
莲子和梅莉的笑声,和嘎哩嘎哩的响声混在一起。
这里是哪里
地狱吗
发生了什么吗
莲子和梅莉为什么在笑?
嘎哩嘎哩在干扰所以搞不明白
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嘎哩
噗嗤
伴随着描绘着心跳声的机械声醒来了。
白色的天花板和白色的窗帘首先映入眼帘。
窗户上映着蓝天白云,看起来像是一幅非常美丽的景象。
“...............biao'...liang'......”
我的喉咙,发出了不像是人的声音。
像是年老的老婆婆一样的沙哑。
我的样子到底变成怎样了?
说起来,脑中的嘎哩嘎哩声消失了。
不对,那是梦中的事情吗?
那就没问题了。忘掉也好。
我撑手想要起身。但,不管怎么使劲都落空了。
就好像还是在梦中一样。
咦?怎么了?
“...za'......de'......?”
还是梦中吗?疑惑的我转了转头。
感觉恶心的苦楚,还有烧灼一样的疼痛同时在脖子发出。
“啊.........?”
我的身体
被包满了绷带
手脚都不见了踪影
从绷带的缝隙间漏出了蛆,桌子上也堆满了大量的蛆。
或许上层的是比较新出现的,最下面的蛆都已经硬直死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也许是因为看见了蛆虫,也许是因为虫子过于恶心,我的身体产生了排斥反应,剧烈地动了起来。
就那样从床上摔落,和点滴一起发出巨大的声音倒在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
从门那边来了好几位护士还有医生。
“喂莲子!?怎么样了?!还好吗!?”
又一次,听到了耳熟的声音。是我的声音。
我在那边。
我,正在护士和医生的人群中。
“wei'...wei'shen......”
为什么,我在那里
“宇佐见小姐!?还好吗宇佐见小姐!!”
“wei'shen...me.........!?”
我
不是霖之助吗?霖之助在我面前?
那这个身体是?谁?莲子吗?真的是?
那,现在的我的意识是?记忆是?谁?不是莲子吗?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医生!发生什么了!?明明20年里一直在沉睡现在却突然!”
“a'...a'a'a'!?”
什么,在说什么?
我,“我”(私は),被护士给按住了。
从摔在地上的点滴上,反射着我的脸。
脸上包满了绷带,表面腐烂,右眼是个空洞并且半边的头部不见了。
“医生!快点上镇静剂!”
白大褂的声音跨过我身上,冰冷的针头侵入我的脖子。
冰冷的液体从针内注入,意识开始模糊
就这样,世界消散于浑浊,变得一片漆黑...
醒过来时,我躺在床上。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
窗户上,映照着蓝天白云的美丽景色。
“.........”
起身确认了自己的手。手指是原原本本的五根。
摸了摸脚,似乎没有什么残缺。
又看了窗户一次。窗好好地照出了我的脸。
“霖君!”
“森近!”
在病房的门那,是莲子和梅莉和驹田和...薰子。
“...终于醒了啊!真是!让人担心!”
莲子跑向我身边,就这样拍了我背。
“额啊!”
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声音一样。
“...但是,真的很让人担心啊?已经连着睡了三天了”
“嗯嗯。还以为是变成了睡美人,不对,该说是睡美男?”
从驹田还有薰子的话看,我好像是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为什么我睡了那么长时间?”
“果然不记得了吗?你因为宇佐见的通宵饮酒会而倒下就这样睡了三天”
“就是说是莲子的错吧”
“...对不起啦。我也在这三天里,好好反省了”
真少见,莲子变这么温顺。
嘛,三天都不醒来的话也的确会担心的吧。
不过要是就这样,哪怕稍微成熟一点也好就更令人开心了。
“嘛嘛,莲子酱也真青春啊!—我就开个玩笑而已。霖君也会原谅的吧?呐”
梅莉歪了歪头,跟着说道歉。
“...如果能以此为机会不再胡闹的话,就原谅你们”
“呜呜...我知道了”
莲子或许也因为有内疚,爽快地点了头。
“...那么,我因为急性酒精中毒住院,什么时候能出院呢?”
“那个问主治医生不就好了吗?不过,我听说今天晚上就能出院了”
确实是去问主治医生就行,但是薰子把我想听的都说了。
或许是不知道这事,莲子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那副样子很逗人笑,我不禁笑了出来,但,
有一件,在意的事。说起来麻耶不在病房里。
明明以前我入院的期间都一直待在我旁边的。
“麻耶是,在驹田家吗?”
“嗯?不是在家里睡着吗?”
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驹田家。
“要不我顺便去看看吧?”
说实话我其实并不想,按照薰子的提议让薰子和麻耶见面,但我确实很担心。
“那,就拜托你了。”
这么回答后,大家都一副安心的样子,转身离开了病房。
但是......至今为止的梦是怎么回事呢。
虽然几乎记不清楚了了,但还有印象在梦中又做了好几次梦。
人们好像把那称为梦中梦。
嘛,毕竟是梦。过一会儿就会忘记的吧。
我又一次目送她们四人走出病房。
梅莉的脖子反转,转过180度看着我的脸。
同时看到了梅莉的背和脸。
“这里还是梦哦。快点醒过来”
听到梅莉的声音的瞬间,我立刻为了从这里逃出去而打开了窗。
从窗户探出身子,就这样朝着地面坠落。
因为是二楼以我的身体的话不会死。
但是,我的身体穿过地面,进入了地面之中。
回过神来,我在一片黑暗中坠落。
哪里是地面,哪里是上方,哪里是下方,我搞不清楚。
又一次,脑袋中的嘎哩嘎哩声变大。
嘎哩嘎哩声如同坠落时间的增长一样越来越大。
就好像嘎哩嘎哩声是指示着离地面的距离一样。
头部受到巨大冲击,同时我的头也被弹飞了。
头内的东西向外飞散,红色的脑浆和大量的青虫从我的头里飞了出来。
青虫在我的脑髓中爬行贪食。
一注意到我脑内的嘎哩嘎哩声是这些家伙在进食我大脑的响声,青虫就改变了吐丝的姿势。
它们变成蛹,我剩下的身体则被大量青虫的丝线染成白色,变成了蛹的寄生树木。
蛹的外壳被破碎,蓝白的蝴蝶在这黑暗之中一边散发绮丽的光芒一边飞舞。
繁多的蛹一个不剩地转变成蝶,黑暗一瞬被蓝白的光的集合体给充满。
蝴蝶飞着,在漫无目的的黑暗中像宣扬自己正是光芒一样到处飞舞。
在这美丽的光芒中,任何烦恼和现象似乎都将马上消失殆尽。
我,真的是这具满是白色丝线的尸体吗。
我的意识将这具尸体认识为是视野中的东西的一份子。
所以,我其实不正是这繁多的闪烁的蝴蝶中的一只吗。
对啊,就是这样没错。
我,作为繁多的蝴蝶中的一份在黑暗中飘浮。
蝴蝶的光芒中,是以前的记忆。曾在梦中存在的人们的记忆映射出来。
一只是不断被辱骂,不断被辱骂,一直被谁辱骂的人的记忆。
一只是不断被殴打,不断被殴打,一直被嘲笑着殴打的人的记忆。
一只是悲伤着,殴打,悲伤着,侵犯妻子和孩子的人的记忆。
一只是被集体殴打,集体嘲笑,集体随意辱骂的人的记忆。
光中的悲伤记忆一个一个的有很多,但快乐的记忆也很多。
所有这些都同样的美丽。
我的光芒是什么样的呢。这么想着但怎么也想不出来。
蝴蝶的光芒渐渐失去了人类的记忆,意识到这个蝴蝶的世界才是闪耀的真正的世界,我们继续飞舞。
那之中没有意义。只是,集体行动集体享乐就好了。
回过头来注意到了除了沾满白线的半妖之外,还有很多变成茧的人类。
注意到这个景象后,我看到了更多的蝴蝶飞舞的光景。
蝴蝶的光集体聚集在一起,用光照亮了这黑暗,形成了另一个世界。
我们简直就像,照亮世界的太阳光一样。
那么,下面的茧是什么呢。
已经,忘记了我的茧是什么了。
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作为这光芒的一部分,我将成为不断照亮黑暗的光芒。
ling的,声音响起了。
蝴蝶扇动翅膀的温柔声音以外的声音很少见,我靠近了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是,茧中身体的手上滚落下来的东西发出的。
是铃铛。
小小的铃铛,滚落下来。
怎么了?这个铃铛
发出了,十分绮丽的声音。
在这个只有扇翅声的世界中,响起了十分美妙的声音。
好像能以声音来听到铃铛的记忆。
在修学旅行时,没什么朋友的女孩子,为了自己第一次买了漂亮的铃铛。
把铃铛挂在包上,女孩子十分小心的携带着。
然后女孩子成为了大学生,至今还拿着那个铃铛一起累积下记忆。
第一次交到了亲友。到底是留学生还是归国生搞不清楚,总之是外国人。
和那个女孩一起度过的记忆,也一起进入了那个铃铛里。
然后,遇到了一个男生。是个银发,戴着眼镜的看起来有点了不起的家伙。
两人成为了欢喜冤家,她想要一直在一起的心情也进入了铃铛里。
女孩子和男生作为亲友,三个人一起编织出记忆。
到危险的场所侵入,调查,逃跑还有大笑。
三个人一起吃好吃的东西,互相吃别人的东西
读书,看星星
和那个亲友充满了看上去会交一辈子朋友一般,十分快乐的记忆
和男生则是想要陪伴一生一般,那是十分开心喜悦的记忆——
女孩子的名字是,宇佐见莲子
亲友的名字是,玛艾露贝莉·赫恩
然后,男生的名字是——
啊啊,对啊。我的名字是————
回过神来,我回到了原来的身体。
并且,在黑暗之中一个人躺着。
确认了下手是否存在,我的视野中看不见手。
就好像,我的视野被什么遮挡着一样——
“嗯?起来了?”
上方响起了莲子的声音。
拿起盖在我头上的书一看,那里是活动室内。
天花板是旧的装配式,侧身一看,堆积着一堆超自然书籍的架子上放着漫画。
现在,我试着回想了一下为什么在活动室睡觉。
...啊啊,这样啊。想起来了。
现在是放学后。
因为是什么预定或计划都没有的时间,所以在部室里消磨时间读书,这时候睡着了。
读的书是古茂田宏的《醒来的梦,不会冷却的梦》。
“...我,大概睡了多久?”
“没睡多久哦。最多20分钟吧”
20分钟。
在这么短的时间中,感觉是做了个十分之长的梦。
梦的内容,要想的话好像可以想起来...好像想不起来。
好像是,变成了蝴蝶。记得是这样。
就好像,梦蝶一样。是做了变成蝴蝶的梦呢,还是说现在是蝴蝶所做的梦呢。
没有答案也没有道理的像哲学一样,没什么讨论的价值。
“而且梅莉也睡了呢,结果我一个人的很闲呢”
听了莲子的话,往旁边一看,梅莉用胎儿一样的姿势安静地睡着了。
不知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梦,露出看起来很幸福的表情流着口水。
“因为说了‘年轮蛋糕~’什么的,大概是梦见在吃巨大的年轮蛋糕吧”
“哈哈,有可能啊”
一笑而过梅莉的梦,越过梅莉看向对面的墙边,像梦中见到的一样的蓝白蝴蝶已经死了。
也许因为还是刚死不久的尸体,还能看见形态漂亮的鳞粉闪耀着。
但是,那也被翻身的梅莉的手背给压碎了。我就当没看见,重新看向前方。
“啊啊—!已经完全想不出材料了!附近有没有诅咒隧道什么的呀...”
就这样,莲子热情地对着电脑寻找灵异地点。
清泷隧道以前去过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啊...莲子这样嘟囔着挠了挠头。
我是没有去过,所以是和梅莉两人或者大学入学以前的时候去的吧。
结果这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叫醒了梅莉就解散了。
看到粘在手背上的破碎的蝴蝶的两人,都像死虫子一样颠倒在地发出了悲鸣。
回到家,握住门的门把时,感觉到了什么微妙的紧张感。
说不定,麻耶还是在睡吧。这样的不安涌上心头。
不,睡着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但不知为何非常不安。
多么犯蠢啊。我于是松手,按下门把,然后门开了。
“我回来了”
没有回答。麻耶钻在被窝里面。
一段时间的寂静后,被子淅淅索索地动了起来,麻耶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看着我,
说了声“欢迎回来”,就这样打开了电视。
电视上,播放着杀虫剂的广告。
~番外~
“这个从哪里开始讲比较好呢。从梦开始呢还是从记忆出错开始呢”
我和紫在星期五餐厅中进行了每月一次的报告会。
从白天开始菜单上就都是些酒、牛排、汉堡等难消化的东西。
还有被称作爆音的音乐和不断变换的照明,我不太喜欢这家店。
但是,紫却在很开心地用不怎么会用的刀叉和汉堡苦战。
看到鸡尾酒和啤酒摆在桌子上的现状,我怀疑起我是不是还在梦中。她是在幻想乡有什么讨厌的事吗。
“...有必要在这么麻烦的地方报告吗?”
“女孩子偶尔也有想要大吃特吃的时候哦”
紫这样说着,把变得乱七八糟的汉堡装在汉堡袋里开始吃。
紫现在,是和中学生差不多的容貌。从一边看来的话就像我妹妹一样吧。
很让人尴尬所以真心希望别用这么胡来的吃法了。
“紫啊,没有要报告的素材的话我连之前做过的梦的内容都必须全部说出来吗?再怎么说这也太过头了吧”
“霖之助桑。你对梦是怎么认识的呢?”
紫的提问,在幻想乡听起来应该是很妖异迷乱,很深奥的问题吧,
但在这个现代社会,这个提问听起来就是个过于犯蠢、肤浅、幼稚的问题了。
“大脑在非快速眼动睡眠期处理感知信息时伴随的杂音罢了。最近也有人说这和叫作食欲肽的神经递质有关系”
“十分现实的认知呢”
“毕竟,事实如此”
我敷衍地回答了紫的话,切开了加上了杰克丹尼等酒的牛排。
“从人体科学的角度来说确实这也可以是一个答案。但是从人类的第六感,超自然的角度来说,梦据说是看到了不同世界的我们哦”
“好像某位超自然社团会长一时上头的主张啊”
“对科学家来说是好笑的东西,但我觉得并不可笑”
这么说的紫用叉子抢走了一块我切开的牛排,大口地吃着。
她就这样灌了一口啤酒,幸福地叹了口气露出了笑容。
我并不觉得她的笑容有什么可怕,就是想揍她。
“现在的梦蝶的假说,这个故事说不定能成为平行世界与梦联系的证据”
“不会不会。连讲那个故事的庄子都说这是没什么用的智慧”
更进一步地,甚至说过如果是那种程度的微小记忆还是忘掉比较好。
也就是说,无论多么壮丽的故事,只要是一个答案都没有的智慧就是无所谓关紧要的。
“说到底,就算我真的不是做梦而是被带到了别的世界的话,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做这种事的呢”
“很简单。那些蝴蝶是想把你牵连进来”
我们之间出现了一阵沉默。
紫一点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地,又抢了我的牛排,喝了口鸡尾酒。
“蝴蝶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这些世界如果无论哪个都可以的话,无论哪个都有同等存在的可能性”
紫的话语,让我意识到我的手停了下来。
梦之类的只是睡觉时大脑的杂音。虽然我清楚是如此
蝴蝶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哪边才是真正的世界,思考这个确实会让人严肃起来。
即便如此,现在这么思考的我也正吃着肉喝着酒。现在的我可以断言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
就算假设有平行世界,对我来说那样的世界也怎样都无所谓。
“差不多快要吃饱了呢”
紫这么说着,在脚底下作出了隙间,要从椅子上下来。
“...你,一点都不想付钱吗?”
“幻想乡稍微起了一点骚乱呢。已经,搞得乱七八糟了呢。都快让我想去平行世界了。所以呢”
紫终于喝光了本来是我喝的冰冻鸡尾酒,嘴边沾着白沫。
“不喝的话不行啊”
这样说完之后,紫带着非常讨厌的表情掉进了隙间中就这样消失了。
...嘛,也不是没有想到。
除了我做了奇怪的梦以外,这个世界还是和平的。
虽然不知道幻想乡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但从刚才的隙间中看到了幻想乡的景象。
蟑螂大军袭击了幻想乡,博灵神中社伫立着巨大的蟑螂。
更加详细的事情,没有看到也想不出来。
“必须要付...吗”
看着紫几乎吃空的盘子,我有点紧张。
从包里拿出钱包,确认了下里面有多少钱。
这时,钱包上挂着的小铃铛发出了清冽的声音。
似乎是主张并演奏着,虽然很短但确实存在的历史的记忆。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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